“钟伯,有事吗?”敛阳回身看着钟炎,同样都是姓钟的,不难猜到他与钟冰寒的关系。
“敛阳少爷,钟炎教侄无方,无颜再留在这里,特地等在这里,跟您道歉,对不起。”说着,五十开外的钟炎双膝跪在地上,敛阳忙走下台阶搀扶。
“钟伯,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敛阳少爷,对不起。”钟炎跪在地上,俯身就要磕头,敛阳一把阻止了他的动作。
“钟伯,我本忘记了这件事,您却又提起来,您这样是想惹我伤心吗?”敛阳淡下声音,低头看着钟炎。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钟炎慌了神,连忙否认。
“那您快起来。”敛阳扶着钟炎站起身,温声说,“冰寒的确有错,但他已经知错了,您也就别在记着这事儿了,别再难为他……”
“敛阳少爷,我……”钟炎不由湿了眼圈,那份愧疚感更深,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赔不了已逝的生命。
敛阳回头看墨语,希望他能说几句,墨语走下台阶,轻轻握住钟炎的手,“钟伯,虽然我对冰寒发火;虽然我说过要让他付出代价,要让钟家替他承担后果,但那不过是起头儿上的话,您别当真。”
“小少爷——”就算真的受到连惩,钟家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是冰寒做错了,背叛了信任,出卖了良心,怪不得别人啊。
“虽然现在我做不到心无芥蒂的对冰寒,但对您,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就连当初的事情,我也是先知会了您的。”
当初,他心怀期待的希望冰寒回心转意,希望他能够看清事实。结果,他的确看清了事实,却赔上了两条无辜的小生命,更让墨林黯然的离开了瑞士,独自去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