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可是吴耿从小在乡下打猎、采矿、偷石笋,像这种陷阱机关,以及陈立升的密室案,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以做到的事情。”
舒妍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沈岸,对方凌冽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在她脸上,逼得她不得不躲开眼神:“你用不着夸我,我不吃你这一套,除非拿出证据来!”
“你别以为没有在天台上留下脚印,我们就没有证据了。案发现场确实只有苏子珍一个人的脚印,那是吴耿穿着她脚上的鞋子把人背上了天台。
“当布置好机关后,再用钓鱼竿把鞋子重新放回天台栏杆上,所以从电梯机房到死者所在点之间的区域里,只有死者和冷阳两人的脚印。
“但电梯机房正挨着楼梯口,案发后来人保护现场也顾及不到这里。
“可你若是非要证据……”沈岸将一份报告拿在手里晃了晃,“凡是在同一环境里的物质接触,必然会发生交换,吴耿穿了死者苏丽珍的鞋子,我们也在电梯机房里找到了你的头发。”
从舒妍逐渐收敛的神情和紧绷的肩膀看,她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了,冷阳趁势追问道:“在苏子珍家中用烛台刺伤我的黑衣人是吴耿吧?他可是帮了你不小的忙。”
“当晚吴梗在1403和我打斗时戴着手套,所以双耳烛台上只有半边耳朵上留着完整的苏子珍的指纹,而另一边的显型指纹却残缺了一部分。
“之后他将凶器扔在现场后将我引上天台,造成苏子珍是被我逼迫到天台上无路可退才跳楼的假象。
“我触动机关致使苏子珍摔下楼去,到那时候为止,其实他一直还在天台上。”
冷阳顿了顿,换了个平铺直叙的口吻继续道:“之后大楼保安和围观群众赶上天台,最先到达现场的是你。
“你乔装成安防部门的员工打开电梯机房搜查,实际上是重新锁上了被吴耿打开的门,这样他在你的掩护下躲在里面,直到警方清理完现场。”
冷阳抱着双臂靠回椅背上,冷笑道:“你不是要证据吗?当晚你将安防部门的小张灌醉,偷了他的钥匙和衣服,虽然乔装躲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却被沈队发现端倪。
“你以为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你就没留下一些蛛丝马迹?需要把人找来指认你么?”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所有的细节,那还问我做什么,有本事直接枪毙我啊!”
“舒妍,你辛辛苦苦考上医科大学,受过这么多年的教育,曾经有那么光明的前途,可为什么当初要去下毒谋害刘婷,现在又为什么不惜杀害苏子珍来诬陷我?”
“为什么?呵呵……”舒妍抬眸盯着冷阳笑得阴沉又狰狞:“一个提线木偶何谈光明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