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第三枪。
赵清远的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
“咚!”
不是枪声,是赵清远的脑袋砸向地板的声音—他的腰像是忽然折断了,脑袋“咚”的一声重重磕在了地上,似乎要把水泥地砸出一个坑来。他整个人像极了一只蜷缩的大闸蟹,趴在钟宁面前,那副用胶布粘着腿的眼镜被甩到了一旁,帽子从头上滑落,血顺着他的脑袋、脖颈、手臂流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湖。
“清远!”吴静思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钟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孟琳同样神情复杂。
此时,洗浴城的电视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歌声,如泣如诉,极狂极燥:
绣花绣得累了吗?牛羊也下山咯。
我们烧自己的房子和身体,生起火来。解开你的红肚带,撒一床雪花白。
普天下所有的水,都在你眼里荡开……
我最亲爱的妹哟,我最亲爱的姐呀。我最可怜的皇后,我屋旁的小白菜。日子快到头了,果子也熟透了。
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仇深似海!
你去你的未来,我去我的未来。
我们只能在彼此的梦境里,虚幻地徘徊……
第九章 全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