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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 司溟 921 字 2022-11-16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要钱有急用。”温禧面皮红涨,急切地解释着。

万银凤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儿,忽然把脸一沉,“你个死丫头不会叫哪个臭小子污了身子怀了小崽子了吧?”

一种污秽的感觉登时兜头盖脸的袭来,温禧觉得太阳穴那里一阵阵发胀,口不择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晓得轧姘头……”

话音未落,万银凤已经利落地甩了女儿一个耳光,“老娘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说完拿起梳妆台上的麂皮手袋,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温禧捂着脸,头垂的更低了。

一只苍蝇围绕着她飞了两圈,停歇在了万银凤年轻时候的照片上,远远望过去,就像一粒丑陋的黑痣。

温禧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存折安静地躺在里面,她掀开存折外封,上面清楚地写着余额为九角八分。钱被取了个干净。

就知道会这样,温禧木着一张脸,关上了抽屉。

难怪那个麂皮手袋看着如此眼生,估计存折里的钱通通用在了那上面。

幸好不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反正在她家,父亲拿母亲的钱,母亲拿她的钱,她永远是食物链的底层,谁叫他们将她带到这世上,他们是她的造物主,有理由这样。

养育之恩,割ròu剔骨也还不了的恩情,天大的恩情。

温禧进了厨房,煤气灶上的钢精锅里还有一些稀饭,应该是早上剩下的,因为没有放进冰箱,已经带上了一点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