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纸头上三个粗体黑字“辞职信”时严谌眉角一沉:“你要回法国?”
伍媚摇头,难得的正色,“我打算换一份工作。”
“好端端的你又要瞎胡闹什么?哪里有比教书更适合你这种懒骨头的工作?朝九晚五,上班打卡,加班熬夜,你能受得了?”不能怨严谌如此怀疑,因为每学期评教,伍媚的教学水平和受学生欢迎程度都是法语系首位,但是教务处的行政考评永远都是垫底,原因只有一条——经常迟到早退,从不参加教研组会议及活动。
伍媚懒洋洋地往沙发上一靠,“教书教腻了,想换个工作玩玩。”
严谌怀疑地望着她,“谁又得罪你了,说吧,又打算去折腾谁了?”
“严伯伯,你干嘛把我想这么坏?”伍媚头微微一歪,一脸的无辜相。
严谌才不上当,“别胡闹,我可以让教务处给你把所有课都调到十点以后。”
“你这么一调,不就坐实了我是你的人这种传闻嘛。”伍媚坏笑,“我不能害你。”
严谌挑眉毛,“你害我害得还少?是谁在系主任打电话喊去开会时说在严书记家里走不开?是谁在教务主任兴师问罪时不经意地把我们两的合照掉在地上?”
伍媚撇撇嘴,“做女人嘛,就得上头有人。”
严谌一瞪眼睛,却听见伍媚又补上一句,“我母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