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两个大的贺毅,难以置信地呆望着撇下他就双双飘然相携离去的背影。
“该死!”他直接把手机关机,匆匆追了出去。
……
空调的风,吹得人好冷。
躺在c黄上,亲眼目睹护工又换走了一袋尿液,晓雯丝毫无法动弹。
生命,好象没有尊严一样。
偏过头,看向同个病房保胎的女子,丈夫在旁嘘寒问暖,替女子加油打气着。只有她,独自一个人承受孤独,一颗泪,滑下晓雯的眼角。
这种来自心灵的悲绝凄恸,无法形容,好象抛弃所有去执着的爱情,却发现不过引火自焚、虚无飘渺。
那么渴求幸福,那么努力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换来满掌的伤怀。
胎儿动得更厉害了,好象她的悲传递到了它,让它也急躁难安。
于是,不愿哀恸欲绝,发了狂地寻他,一直拨打着同一个号码。
但是,再寻,听到的,不过一直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十章
才跟着逛了几圈,贺毅就觉得自己的脚有点吃不消了。
每到夜晚时分,他的右脚踝刺痛间歇发作,现在又开始了,害得他走路也有点不平稳。
予问和赵士诚在前面走,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的脚太痛,追不上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此时的狼狈与不对劲。
赵士诚个子极高大,他安静的守护着,把身旁的予问衬得背影居然也那么娇小。阳刚与柔软,力与美,月光下气氛如此和谐、如此暧昧,如此契合到让贺毅一阵心慌。
好象有种感觉,他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的脚步,人事已非到她不再会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