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只好胡乱捏造谎言:“嘉月公主闲谈时说起的。”
“那丫头!成天胡说八道诋毁我!”
夏暄难免思疑,妹子闲谈间过于心直口快,无意给他营造了不良形象。
他决定不再纠缠这等无益的话题,专心地,亲她。
···
猝不及防,晴容整个人被夏暄横抱,被迫躺靠在他腿上,被迫仰视他的星眸。
松枝剪碎了暖阳,自他头顶投射,以金边勾勒他分明的轮廓。
他唇畔缱绻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勾魂夺魄之势在她唇上碾磨,随后不满足地探出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恣意品尝,将自己喂入。
晴容尝到了枇杷的酸甜,整颗心狂跳不息,因半躺卧的姿态,令她不得不被动承受他的攫取和给予,更平添卑微渴求他施恩的错觉。
身份、危机、婚约、阻隔……一切已消亡于绵长且情切的绸缪中。
殿下单名为“暄”,人如其名暖热,融化了她的防备与纠结。
愉悦欢快混合羞赧怯懦,滋生出蜜意腾涌,驱使她闭上双眼,接纳强烈的酥麻感。
夏暄忘情细尝她的甜腻绵软,生涩技巧于孜孜不倦的探索中渐得意趣,以唇相蹂,以舌相搅,让她清晰享受齿间果香。
直至她舌根发软,身子娇颤,呼吸凝滞,瑟缩软声求饶,才勉为其难放过她。
她如水瘫淌在他臂弯内,檀唇被践踏成嫣红,素来沉浸温婉的明眸沾染水汽,分外惹人怜。
如若可以,夏暄真希望就此吻到天荒地老。
“殿下……”晴容被亲傻了,总觉适才幻听,怔怔问道,“殿下真心娶我为妻?”
夏暄收紧臂膀:“信不过我?”
“可我是异族公主……理应嫁给无实权的皇子。”
“往年乃约定俗成,但并无明文规定,”夏暄亲了亲她的眉心,“再说,三哥已明言退出,四哥嘛……只怕余家案子一掀起,他或多或少要受牵连。倒是二哥……”
晴容把脸贴在他胸膛,以微不可察的幅度摇了摇头。
“永平郡王对我没兴趣,他……”
话到嘴边,隐忍不说。
夏暄不明其意,叹道:“这几日,我派人调查皇后和二哥,究竟跟密谋刺杀我俩的大逆之罪是否相关……齐氏家族势大,又有戴家作支撑,他们似乎有所防范,密卫迟迟未有消息,我又不好让甘棠出马……”
晴容握住他的手:“您的意思是,齐家和戴家也……?”
“目下没证据,”夏暄压低嗓音,“皇后是首辅大人的亲妹,但两人似乎有过龃龉,皇后和他的关系倒不如齐家老六密切。倘若真有巨大利益勾连之事,一家子沆瀣一气也不足为奇。
“说来,我真是佩服二哥,比起当年更善于讨好陛下,才没几天,就哄得龙心大悦。那桩损辱圣威的命案,没人敢再提。”
晴容失笑:“儿子始终是亲骨肉,帝王姬妾嘛……想必三宫六院少不了。”
夏暄蓦然警觉:“你在提前敲打我?”
晴容啐道:“您多心了,名不正言不顺,我与殿下尚存‘未来叔嫂’之名……唔……”
小嘴被他不轻不重啃了一下。
夏暄以甜蜜且凶悍的方式勒令她住口后,温声哄道:“不许提那两个字。现下形势未定,我无法许你别的诺言;但一心一意这件事,我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