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妈，你和老爸到哪儿了。”王旭接听电话兴奋异常，像看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生日蛋糕我买了，酒菜都准备好了，饺子也快包完了。过了十二点我就十八岁了，可以喝酒了，我陪你们喝点。”

听到儿子的翘首企盼的声音，顾芳沉默了三秒才说道：“儿子，老妈和你爸不能陪你……过生日……过年。”

措不及防的一句“不能陪你”，让王旭的心情顿时坠入冰窟。

他压抑的声音，不让自己情绪爆发道：“怎么了！不是说今天所有事情都能结束吗？不是说，我们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吗？”

“小旭，你听我说！”顾芳生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愧疚，用不可违逆的语气说道：“以后给你解释，现在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

“以后！”王旭冷漠的自嘲一笑，对着电话大吼道：“这句话我听了17年，过12点我就是成年了，难道现在不能说嘛？”

下意识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此时的时间正好是23：00。

“我和你爸的工作不能说，否则你……”

顾芳的话刚说一半，电话中传来父亲未明辉的焦虑急迫的声音。

“别说了，快过来！”

嘟嘟嘟！

王旭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内心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爆发了。

开始在房间里乱砸一通，抽翻了满桌子的饭菜。

狂砸十分钟后，王旭怨恨得以发泄，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半靠在沙发上。

向后仰着头，尽量不让泪水流下来。

眼睛余光正好看见，没有被摔碎的二锅头白酒，想也不想捡起来，打开瓶盖，一口气将整瓶二锅头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