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发现吗?”梅花红问。
李八斗说:“我的发现就是凶手应该是早些时候就潜入了这里,并且胁迫女受害人给吴国晋打了个电话,我不知道这个电话的具体内容,但很可能是说想他了,让他过来。
吴国晋才大半夜往这里跑,他身上应该有这套房子的钥匙,自己开的门,迫不及待往卧室走,当时客厅里应该关着灯,可在吴国晋往卧室去的时候,灯突然亮了。
在亮着的灯光下,吴国晋发现了早存在于客厅中的凶手和女受害人,吓得赶紧往屋外跑。然后,被凶手以凳子砸中左膝弯栽倒,进而被杀害!”
“分析得挺有道理的,凭据呢?”梅花红问。
“凭据?”李八斗说:“其一,女人和吴国晋的关系显然是情人无疑了,正常情况下,做吴国晋的情人,按照吴国晋的财力,怎么也得让她住一套更好的房子,可这房子实在是很一般,所以我的分析是,两个人的关系建立不久,这房子是女人自己的,吴国晋应该送了女人新房子,但可能还没交房,或者交房了还没装修好,仍然暂住在这里,这也能更好地解释吴国晋为什么会大半夜往这里跑。”
“为什么?”梅花红问。
李八斗说:“男人在得到女人之初,才有这份激情。而且,我猜吴国晋是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女人,而且得到不久,女人还未曾完全百依百顺,至少不是让吴国晋为所欲为,这种情况下,女人大晚上的打电话给吴国晋,才会令吴国晋兴致盎然,匆匆而来。”
“哟,不错哦八斗。”梅花红说,“你连恋爱都没谈过,还懂男女之事?”
“这跟谈没谈恋爱没关系的好吧。”李八斗说,“有些事靠经历,有些事靠阅历,对不对?不信的话,我猜女性受害人的手机上十点多钟给吴国晋打过电话,而吴国晋的身上,有这里的房门钥匙。
如果任何一样缺失,就说明我的判断错了。如果对了的话,那情况肯定就是我说的这样。”
刑侦二科的人说:“吴国晋身上确实有这里的房门钥匙,至于手机通话记录,两个人的手机都锁屏,暂时还不知道。”
李八斗说:“不用解锁我都知道,肯定是这样的。当时我和初雪去过吴国晋家做一些案情了解,吴国晋当时穿着睡衣,离开吴国晋家,我们吃东西,不过十来分钟吧,就看见他开着车往朱家巷这边匆匆而来,他肯定是这个时间段接到了女性受害人的电话。
而这个电话,绝不可能是女性受害人主动打给他,因为不管他们的关系怎么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实在不大可能大半夜地想跟一个老男人发生什么。何况,吴国晋还是个肥胖的油腻老男人。所以,她只能是受凶手胁迫!”
“可你忽略了,屋里只有马的脚印,没有凶手的脚印。”梅花红问,“你觉得马会胁迫人?”
“那个凳子呢,做过痕迹检验了吗,有指纹之类的东西没有?”李八斗指着那个靠近吴国晋尸体倒在血泊中的凳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