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三摇了摇头:“想不出来。”
“嫁祸吗?”黎东南问。
“不可能。”阎老三说,“如果是嫁祸,他至少可以做得更逼真一些,譬如用刀子杀人,然后在我的院子里留些血迹。或者,在菜市场我的摊位上,提取我的指纹,留在死者身上。”
黎东南说:“他知道你不好对付,院子里还有狗,他不敢接近你的院子呢?至于提取指纹这种事,需要很专业的人,用专业的手段才行。”
“我知道。”阎老三说,“但这人是个高手,我相信他其实是有这个能力的,只是他没有把事情弄得更复杂而已。
徒手捏喉杀人,已经说明他的本事,经过特殊的杀人训练。
现场没有他的足迹和指纹,足以说明他有反侦破经验,他是懂这一套的。所以,他要做,肯定能做到。”
“你这么一说,事情好像更复杂了。”黎东南问,“一个有如此本事的人,他为什么费尽心机地杀一个人往你门前丢?”
“而更重要的是,这个被杀的人,是一个很特殊的人。”阎老三说。
“很特殊的人?什么意思?”黎东南问。
阎老三说:“不知道老板还记不记得当年有一件事,因为夏东海拖欠工人工资,一个包工头找他要钱无果,就怂恿工人去劳动局,惹怒了夏东海,夏东海想让他永远没法说话。然后,老板就让我出手割了那人舌头。”
“嗯,这事我记得。”黎东南说,“东海那事闹得挺大,怕找一般人报复给警方留下证据,不好收场,所以我才让你出面,做得干净些。怎么了,跟这次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阎老三说:“被杀了丢到我门口的人,就是当初被我割舌的人。”
“是他?”黎东南大感惊奇,“你不会认错吧?”
“绝对不会。”阎老三说,“我对他熟得不能再熟,他经常到我的摊前买肉,虽然他不认识我,但我是认识他的。他被割舌以后,就在环卫所做事,扫大街度日,人称王哑巴。”
“那是谁要杀他,又为什么要丢到你门前呢?”黎东南问,“不可能跟当年的事有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