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掌柜觉得今年一定是犯了太岁,眼前的这个骁骑卫千户,虽然嘴角带笑,但是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寒气。
“艾掌柜是何时认识吕休的?”
“我……我不认识什么吕休。”艾掌柜强作镇定。
“呵呵……不认识吕休,为何要把她娘子请进内堂又收了三十两黄金呢?”蒋炼皮笑肉不笑的说。
“这……”艾掌柜一时语结。
“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吕休让她来的吧?”
蒋炼冷笑了一声,“放心,你照实说,我们就在此地问话,不去北拱卫司衙门给你上大刑。”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北镇抚司衙门与北拱卫司衙门在人们眼里那几乎就是阎罗殿一般的所在,听到蒋炼的威胁,艾掌柜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我……我与吕休,一年多前在赌坊相识。”
“那这三十两黄金又是什么意思?”
“我们厚朴堂与太医署药园有合作,人参、灵芝这种药园内无法种植的名贵药物都是通过我们来购置。
但是三个月之前,我突然发现太医署减少了这些药物的购买,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是有个叫俞石灸的御医极力反对用这些药物。
我怕生意变差不好与东主交代,便向东主讨了五十两黄金想平息此事。
几日前,我与吕休无意中说起此事,他说他有办法,只要三十两黄金便可。
我知道他乃原工部侍郎之子,相识的这一年多中,此人赌品极好,虽也借钱,但一到日期从不赊账,便信了吕休。今日他来找我说事情妥了,我便给了他三十两黄金……”
“真的如此吗?”蒋炼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艾掌柜。
“小人句句属实,绝无欺瞒!”艾掌柜赌咒发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