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摇着头,“阿兰,我觉得以后你别再帮他递信了,我们还是学生,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
她的语气十分的认真和严肃,“你知道北京协和医学院有多难考吗?”
刘雅兰亲昵的摇着她的手臂:“知道了,啰嗦的妈妈,快看看吧。”
珍珠打开信,少女娇嫩的脸上逐渐染上了粉色,刘雅兰抢过信,自己看起来,“哇,他说等一起大学毕业之后向你求婚,会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子,他说他自己设计婚纱……哇,好浪漫啊。”
“咦,他约你今晚在学校顶楼天台见面。”刘雅兰惊讶的说:“那你会去吗?”
“不行,我妈今晚估计还会晚回来,我家那只猪一个人在家肯定怕的,我不去,你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别等。”珍珠说。
“我不高兴做你们的传声筒啦。”刘雅兰闷闷不乐的说。
“好啦,再麻烦你一次吧。”珍珠合起双手对刘雅兰说。然后她微笑着看着刘雅兰走出教室,于是她又坐回课桌前,安静的写作业,书本和试卷在桌上堆得高高的。
刘雅兰很快就回来了,她神秘兮兮的对着珍珠的耳朵说了很久,珍珠被她弄的很痒,笑着躲开她,又被她拉回去。然后,珍珠的脸色变得很严肃。
夜晚,珍珠和那只小猪躺在床上,她们聊起了以后,珍珠期待着毕业后那个人来向她求婚,像他说的那么浪漫,一直到确认家里那只小猪睡着后,轻轻的走出了家门。
而我在哪里?我就在她身后,我使劲的喊:“姐,别去姐,不要去,快回来,姐……”
然而我的呼喊一点作用都没有,她一直走啊走,我急得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腿,姐,别去,有陷阱,刘雅兰在骗你,柏荣齐会伤害你,姐,别去,快回来,姐,求你了,快回来,求你了,不要去……
可是没有用,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进学校,走上楼梯,走进天台,走向了她的不归路……
我是哭着醒来的,醒来时,眼泪打湿了枕头。
昨晚,宋琪接走了卿卿,他在拦腰将卿卿抱走的时候,回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但是他没有说什么。
黎致远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叮嘱我早点休息,就杵着拐杖回房了,杵着拐杖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