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天一切明朗,云开雾散。
梁适途径俞江时随口夸赞了句:“今天天气真好啊。”
许清竹看了眼:“是啊。”
可今天没太阳,云也堆叠了一层又一层,灰白相间。
俞江大桥上堵车,几乎寸步难行。
俞江的水也没以前清澈。
梁适跟许清竹回家以后,熟稔地换鞋,然后在许清竹要弯腰换鞋的时候,立刻半蹲着摁住她的脚,把她脚上的鞋脱掉,然后从鞋架上拿起拖鞋,再细致地给她穿上。
许清竹站在那一怔。
梁适用这样的姿势仰头看她,“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给你换过鞋?”
许清竹缓慢地点头。
那时梁适还亲吻了她的脚背。
但那会儿梁适喝多了啊,现在的梁适是清醒的。
可能是鞋不合脚,买的新鞋尺码略小,弄得许清竹脚后跟磨红了,小拇指和大拇指那儿看上去快起皮。
梁适盯着忽然伸手摁了一下她脚趾大拇指旁边,许清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往后缩,却被梁适摁住,然后放在她腿上。
“干嘛?”许清竹问。
梁适叹了口气:“鞋不合脚,新鞋得磨一磨才能穿。”
“那磨一磨不也得穿上磨嘛。”许清竹从她手里把脚抽出来,“这个好看,而且我喜欢,所以我就能穿,合不合脚无所谓,能穿上去就行。”
梁适无奈:“行吧。”
说着起身要去卫生间弄热水给她泡脚,结果在走到门口时忽然反应过来,“你在隐喻?”
“是明喻。”许清竹也不扭捏。
梁适:“……”
她被说得耳朵有些热。
许清竹被梁适安排到沙发上坐着,梁适则去弄了泡脚的药包和热水给许清竹端到客厅。
梁适的袖子撸上去,露出一小截小臂。
头发也不小心垂下来,差点掉进水里,是许清竹捞了一下,头发才幸免于难。
梁适弯腰蹲在那儿,把她的脚放进盆里,“泡一泡会舒服一些。”
许清竹拍了拍自己隔壁的位置,“那你跟我一起来。”
梁适:“……”
“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梁适说。
许清竹盯着她。
片刻,许清竹幽幽地缓慢问道:“梁适,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宝宝?”
梁适:“?”
梁适一怔:“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