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她哪里舍得!可无论她怎么喊叫,都不过是穿堂的风。
闻鸢悲痛到灵魂像是要散了。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小半年,直到棉棉因缘巧合救了一只奇怪的鸟,遇到了鸟主人。
那女人穿着一袭红衣,面容怡丽,一双深邃的眼睛古井无波。
在活人眼里女人是穿着汉服的明艳美人,在闻鸢这种游魂眼里是女人灵力磁场更为厉害的不知名生物。
红衣女人说她叫玄姒,她问棉棉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么,她都能实现。
“我想要阿鸢活着。”
磁场灵力相差太多,闻鸢不能靠近玄姒,玄姒和棉棉说的话她只听见了个大概。
她游荡太久了,投不了胎,灵魂的灵力也越来越弱,需要封在血玉里用最亲近之人的心头血滋养。
但总滋养着也不是办法,等棉棉心血耗尽,她最终还是魂飞魄散,除非找到更合适的寄灵处。
而找到之后送她往生的代价是生祭。
她隐隐约约地听见玄姒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会魂飞魄散的,确定要这么做么?”
闻鸢大喊着不要,却都化作了过耳的风。
那风拂起棉棉的乌发,卷着一句“我确定”,吹散了闻鸢的灵魂。
她在玄姒低沉的一声笑中,被封进了一块弯钩血玉里。
从那天起,闻鸢在血玉里,看她的女孩为了她的往生奔波劳碌,昼夜无眠;
看着血玉一次次被鲜血染得更加鲜艳,痛苦不已,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