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在阳台上站了许久,累了,回房间拉上窗帘,过去把门关上反锁,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将争吵声隔绝在外。
那晚的夜色就跟今天一样,静谧,孤寂,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有点沉抑。乔西在回忆中入睡,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连被子都只盖到了腰间,下半夜被冷醒时天刚蒙蒙亮。
她最近时常想起以前的事,跟魔怔了似的,太阳穴有些阵痛,喉咙也很干,多半是凉到了,不过幸亏没感冒,起床喝了杯热水,堪堪好受些。
下午乔建良打电话过来,问周一去不去参加傅爷爷的七十生辰。
乔西难得对他细声细语一次,“要去,可能要晚一点到。”
乔建良问:“买贺礼了吗?”
拉开窗帘晒晒阳光,她说:“买了。”
这次如此自觉,乔建良挺满意,高兴聊了会儿家常话,最后迟疑片刻,斟酌道:“小北说昨天在茶楼遇见你了,还带着唐艺。”
阳光强烈,乔西眯了眯眼,嗯声:“去那边逛了一圈。”
“出去走走也不错,别老是在房子里窝着,”乔建良说,半晌,又继续试探,“小北跟我要了你的号码,我知道你们这几年生疏了,但她这不是才回国么,想着你们以前那么要好,我就给了……”
乔西沉默听着,乔建良絮絮叨叨讲了一大通,他知道自家女儿和傅北之间有问题,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知晓乔西肯定不乐意把电话号码给傅北。两家的关系摆在那儿,傅北开口问,总不能不给,乔建良觉着为难,给了又不好向乔西交代,这才有了这通电话。
良久,乔西并没有接这些话,也没责怪一句,最后平静挂断电话。
自从两口子离婚,原本的一家三口就成了这样,乔建良无事不登三宝殿,总得找点麻烦,乔妈一年到头不见踪影,奋力做女强人。
她一直挺多余的,从前还会被推来推去,现在都没人愿意浪费力气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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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天阴,天色比较凉爽,不像往常那么热。
这回乔西没乱来,老实穿的礼服出门,全身上下都打理了一遍,水蓝色中长裙,很衬腰身,将身材曲线完美勾勒无余,但一点不轻浮,轻奢的设计竟让她显出几分高级优雅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