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赵客松其实已然清楚了来龙去脉。
该让他知道的事情,无灯并没有阻拦。
他心中对于百年大会上的说法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尽管赵客松确实不喜欢魔尊,更不喜欢那些妖魔,可这种站在道义上强行要夺走人之性命的说法,偏偏让人不喜。
然这件事对谢忱山的影响却是极大。
仿佛一夕之间,高洁的莲花跌落污泥。
这让一直对无灯心怀感念的赵客松如何能接受?
他甚至止不住自己的声音。
“你问我是不是怕你,你不如问问这天底下如你这样恐怖凶残的魔物,谁又会喜欢?
“就算你日日夜夜缠在大师身旁,莫不是当真以为大师就会喜欢上你,那只不过是怜悯罢了!”
他恨的是魔尊让谢忱山遭遇这种种流言蜚语,更恨的是这头魔物当真安之若素,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冰凉的魔物偏了偏脑袋。
从他那张僵硬苍白的俊美面孔上,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样的情绪。
他道:“喜欢?”
那是一个上扬的问句。
“那不然呢?”赵客松抱紧鸮,“你那粘稠恶心的视线,从来就不曾离开过大师,不就是因为你喜欢他?”
少年郎直率喝道。
他不懂大师和魔尊之间究竟有什么所谓的约定,可是心头的怒火却无法遏止住。
赵客松其实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