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试探着把自己的手也搭上了佛修的手。
冰凉冰凉的。
佛修握住了那只手,然后说道:“是触须。”
魔尊悟了。
他掰断了两根触须交给了谢忱山。
赵客松:??
他在旁边看得浑身发麻,甚至不知道该先遮住自己的眼睛,还是该先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种画面哪怕看上千百次也没法习惯。
真不知道大师究竟是怎样适应的。
谢忱山把那小段触须卷吧卷吧塞进了袖子里,然后捏着剩下的那小团看向赵客松。
赵客松浑身哆嗦了一下,抱着鸮飞快逃离,惨叫道:“大师,我就不用了!!”这让他看着就已经受不了了,怎么可能还把那样的东西塞在身上,那岂不是要了命?!
…
“断了?”
“断了。”
“麻烦了?”
“麻烦了。”
妖界之中,鬼觉莫测的云雾里,长着一颗奇形怪状的古树。
这棵古树上并没有树叶,只有扭曲盘结的枝干,每一根枝干的尽头都挂着一个仿佛人面般的东西。他们或是喜悦,或是愤怒,或是痛苦,种种情绪,在每一道不同的面容上显露着。裂开的嘴巴长着森白的牙齿,利齿摩擦之中,还说着话。
重重叠叠,依次响起。
“真是麻烦。”
一只长相奇怪的云兽探出脑袋,从这颗奇形怪状的古树上,然后化为了半人形。
自从他附身的容器被魔尊给毁掉之后,附着在那之上的魂魄也受到了损伤,在逃回妖界后,他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休养,却仍有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