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训也点头:“不错,还说朝廷如今动作不大,皇上在端王消失后,也派人去找了,但是一无所获。”
“另外,爹娘那边很好,他让我们不用担心。”
司南仰头看着不断滴水的屋檐,在碎瓦砾上砸出四溅的水花,远山有些朦胧,雾气弥漫,一派宁静悠远的好时光。
“希望能顺顺利利的,什么都不要发生。”
她此时有了孩子,心里头的软肋更重,便开始后悔当初在月氏时的冲动,她对宋青舒做下的事儿并不后悔,可她其实是应该制止住的,宋青舒的身份,与她而言就是一道鸿沟。
小小的沟头村又来了一户人家,听说祖上是沟头村的,很早就搬走了,如今在外头难以为继,便收拾家当回山里生活。
村里人闲言碎语很多,不少人看笑话似的说着八卦,也有人感慨万千,说着来人祖上在村里如何如何。
路训和司南没有瞧热闹,两人每日都过自己的日子,从不瞎打听或是过多接触别人,不过司南心里不安,还特意包了头巾去新搬来的人家门口晃了一圈。
没什么稀奇的,是兄弟两,穿着比一般村民好,不过的的确确是庄稼人,看着颇愁苦,想来搬回老家实在是无奈之举。
兄弟俩从前的旧屋早就倒塌,便花三天时间搭了茅草屋,还准备请村里人吃顿饭,也多谢村里人的收留。
这是应该的,司南和路训找到这的时候,也请了村里人吃饭,习俗总要遵守的。
来邀请的是弟弟,一双淡眉,厚唇,颧骨边还有一颗痦子,他十分热情,像自来熟般就冲了进去。
路训都没来得及拦住,这人就进了屋子,见到司南像是才起身,慵懒纤纤,雪肤花容的模样令他双眼都亮了,随即连忙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