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量高,她不能吃,扔掉可惜,太浪费。
班上有体育生打篮球回来,嘉南把东西给他,“要吗?”
对方受宠若惊:“你自己不吃啊?”
“肚子太撑了,吃不下。”嘉南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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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等公交的间隙,嘉南吃完了打包的小份山药粥,每一口都嚼得很细。
上车以后戴上耳机,反复观看手机里的舞蹈视频,没多久她就感觉到头晕犯恶心,无法再集中注意力。
一直到了文化宫门口,不适感才有所缓解。
今天嘉南又是最后一个到的。
大家的包都在,奇怪的是,舞蹈室里少了一半的人。
嘉南坐在地上换舞鞋,苏蔷几个旋转,轻盈地跳跃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问:“减肥茶,要吗?十元一袋,五分钟之内见效。”
说直白点,就是泻药。
嘉南这才想起今晚要秤体重。
现在去厕所,多半要排队,里面人满为患。
不止一个人妄想通过排泄或者催吐,让体重秤上的字数降低那么一点点。
柳曦月在世时,对学员们的体重管理十分严苛。她的观念是,芭蕾舞者必须要瘦,多余的脂肪影响肢体线条的美感,也让阻碍着日常的训练。
在文化宫,柳曦月的话彷如圣旨,人人以胖为耻。
“谢谢,不用。”嘉南拒绝了苏蔷这桩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