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的黑是被太阳晒出来的,就像他手上被磨出的厚茧。
小白的白是被捂出来的,因为他被娇惯着,未经日晒雨淋,没干过粗活重活。
嘉南问起昨晚黑皮被冤枉成小偷的事:“夜宵店的钱到底是谁偷的?”
“家贼,老板儿子,怪到黑皮头上了。”陈纵说,“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
“为什么会怀疑黑皮?”
“他有前科。”
黑皮的爷爷年轻时是惯偷,蹲过几回大牢,藏着一手好“绝技”,后来金盆洗手,决定重新做人。
黑皮小时候跟着爷爷生活,在一旁耳濡目染,把该学的不该学的,通通学会了。
他们山穷水尽揭不开锅的时候,为了给小白治病,黑皮偷过东西,进过少管所。
做过贼就永远成了贼,洗不白。
别人家丢了东西总是第一个想到你。
夜宵店丢钱的前一个小时,黑皮去给小白买烤串,在店里逗留了十来分钟。
夜宵店老板发现钱丢了,咬定是黑皮干的。店里没装监控,他那么笃定,像是真的亲眼看到了黑皮偷东西。
最后报警,查到老板儿子头上,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小白气得差点在警局揍人,被黑皮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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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陈纵谈起黑皮和小白,还是黑皮小白对待陈纵的态度,总给嘉南一种感觉,他们应该认识很多年了。
当嘉南问起时,黑皮点头说:“是早认识了。”略一回忆,“得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