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师也批评我,她很严格,每次都说我还不够努力,必须更加用心,不然会被淘汰掉。
“优胜劣汰。”
“优胜劣汰。”
柳老师常把这个词挂在嘴边。
她还说没有谁不喜欢光芒万丈站在舞台上的样子。
我就不喜欢,但我不敢顶嘴。
我不想站在耀眼的舞台中央旋转起舞,然后鞠躬谢幕。
我想要待在一个角落里,不被人打扰,背靠着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被子,想象自己躺在白云上。
家里的衣柜里就很好。
某个小阁楼也可以。
我想藏进去。
妈妈说我没有上进心,跟爸爸一样。
或许她是对的。
我不想让妈妈伤心,只能坚持着。
她坚信我跳舞以后会有出息,加上我们家条件不太好,柳老师给了补助。
我不得不在文化宫待下去,争取不被淘汰。
那些日子里,每天能见到易宁是唯一令人高兴的事。
我每次躲在文化宫的角落偷哭,易宁总能找到我。她抱着我,像抱着洋娃娃那样紧。
我的眼泪把她的裙子打湿了。
她说,没关系,南南,我陪着你。
易宁那张小小的脸上充满真诚,说出的话很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