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纳闷,“除了咱们俩还有谁?”
陈纵说:“我房东。”
黑皮已经不是第一次听陈纵提他那位神秘的房东了。
“哦。”他当即答应下来,问陈纵:“上了年纪的人牙口不好,我是不是要买点软的,芋头,茄子……”
“上了年纪?”
“你房东啊。”
“她未成年,你多买罐热牛奶吧。”陈纵想想,又多加了句,“要低脂的,无糖的。”
“啊?”
“否则她不喝,会偷摸倒掉。”
“不是,阿纵,我没弄明白……”黑皮还处在懵圈状态,“我能不能问问,咱们为什么要突然请房东吃饭吗?”
陈纵:“刚才一棍子吓到她了,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四个字从陈纵口中说出来,效果堪称惊悚。
但黑皮来不及惊悚,心里想的是,你跟我一上午都待在文化宫,哪有功夫出去惹事?那“一棍子”是啥时候发生的?
陈纵像有读心术,一次性解释了个清楚明白:“她叫嘉南,我房东,文化宫的学生。”
黑皮对男女感情再迟钝,再没往那方面想,也琢磨点意思出来了。
先是莫名其妙来文化宫应聘了个保安,现在又请人家吃饭。
等见了嘉南的面,再一看,黑皮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晚被困在兄弟烧烤店门前的小姑娘吗。
要说没点猫腻谁信呢。
三个人,五个菜,算丰盛了。
陈纵抽出斜插在腰间皮带上的防暴棍,搁桌上,把黑皮带回来的牛奶从袋里拿出来,玻璃罐装的,一摸,还温热。
瓶子放到嘉南手边,“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