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芳的唇线抿的很紧,但马上又浅浅的笑起来,主动拿起酒壶给容璲斟酒:“妾身这些时日也反思许多,陛下行事自有您的道理,不是妾身这等妇道人家可以揣摩,妾身以往也有冒犯陛下之处,今日妾身也敬陛下一杯。”

“贤妃言重了。”容璲微微点头,正要端起酒杯,歪在椅背上的傅秋锋突然弯腰干呕,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陈庭芳强行忍回眼中不耐,惊讶道:“傅公子?你还好吗?”

“贤妃,帮他倒杯茶吧。”容璲上前轻拍傅秋锋后背,“阿秋,忍一忍,朕马上让厨房煎碗醒酒汤。”

陈庭芳扭过头,满面柔情霎时化作恼恨,去将自己茶几上的茶盘端来。

傅秋锋单手攀着容璲的肩虚弱的靠近,但抬眸只见一片清明,他终于亲眼目睹了容璲的危险来自何处,陈庭芳给容璲斟酒时,用指甲敲了下杯沿。

“指甲。”傅秋锋压低声音提醒,向容璲的酒杯瞥去一个冷厉的眼神,“慎重为妙,先走。”

陈庭芳还未转身,容璲便已领会了傅秋锋话中含义,他一伸手飞快地将自己和陈庭芳的酒杯调换过来,在陈庭芳倒茶时看清了傅秋锋所说细节。

那双纤纤素手染了珊瑚色的指甲,但陈庭芳在宫中向来以素雅简朴称道,从未染过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