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总是很果断,失去一切就掌握更多,怀疑某人就逼问求证,放下质疑也能舍弃颜面低头道歉,仿佛没有任何迷茫纠结。
“陛下知人善任,心胸开阔,定是有惜才之心吧。”傅秋锋长叹一声,竟有些羡慕容璲,经历过那样的背叛之后,容璲还能相信他吗?
“年轻人倒自视甚高,值得容璲爱惜到这种程度。”林铮戏谑一句,撑着腿起来,“老夫是有热闹看了,眼睛治好以后记得常来。”
傅秋锋点了点头,林铮进了屋,又探头出来,突然问道:“你武功好吗?”
“……我不会武功。”傅秋锋略感警惕。
“怪事。”林铮自语一句,“那你继续忙,老夫去睡会儿。”
傅秋锋深吸口气,用力杵了两下药臼。
林铮使唤起人来一视同仁,瞎子也毫无心理障碍,第二天一早容璲过来时,就看见傅秋锋正在院里分拣药材,三样药分别挑出来放进不同的筐里,没有一点混杂,若非眼前还蒙着布,容璲都要以为他复明了。
“你可以拒绝他。”容璲在傅秋锋身边蹲下,伸伸手挑挑拣拣,“他从前也使唤过朕,不过朕烦了就拒绝,也不会怎样。”
“承蒙林前辈诊治,力所能及之事,做便做吧。”傅秋锋说,“请陛下稍等片刻。”
“朕帮你。”容璲捡了根细枝扔进筐里,随后指尖一疼,他抽手一看,指上冒出滴血珠,“……这东西有刺。”
傅秋锋心说又来这套:“那您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