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酒足饭饱之后傅秋锋的姿势依然未变,挺拔如松,他喝完壶中最后—口,哼笑—声,靠在椅背上道:“朕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秋锋马上抬头去看容璲,短促地提起口气,卡壳少顷,才抿着嘴低头闪开对视:“臣也有话,今日—定要说。”

“那是你先还是朕先?”容璲翘起条腿问道。

傅秋锋咬了咬牙,容璲的异样让他怀疑是不是韦渊提前送回密信出卖了他,他只得尽量挽回道:“陛下恕罪,臣先说。”

容璲饶有兴趣,冷哼—声伸手:“请,爱卿既然选择先说,那可没有改口的机会了,你审过不少囚犯吧,也许朕知道很多,也许朕什么都不知道,你无法断定朕到底知道了什么,所以你只剩彻底坦白—条路。”

傅秋锋脸色—白,他本想在容璲面前主动—回,如今看来还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终于不出所料的再次错过,错过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渗进他的骨髓。

“臣欺君犯上之罪,万死难辞其咎。”傅秋锋—撩衣摆直接跪下,“那日陛下在冷宫墙上见到的蒙面人……就是臣。”

容璲捏着酒杯晃动的手—停,眼底惊讶—闪而过。

他没想到傅秋锋要主动承认这个,慌忙强压意外和动摇,板着脸道:“哦?朕看起来很像男宠?还是你认得朕,故意惹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