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傅秋锋在朋友上还有点生疏,“这么简单?”
“当然。”兰儿安慰他,“我有很多朋友,不会骗你的。”
傅秋锋琢磨了一会儿,不管兰儿是不是认真的,他都觉得倾诉一通之后舒坦不少,郑重其事地握住栏杆真挚感谢道,“多谢兰儿姑娘一番开导,兰儿姑娘可称神医,我会尽量为你周旋,给你换一间更好的牢房。”
兰儿:“……”
兰儿笑容僵硬:“我谢谢你。”
容璲在政事堂和大理寺刑部连番转了一圈,几步是马不停蹄又回了霜刃台,看一遍白天的口供,去了地牢打算亲口再问几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他习惯性地在回声沉闷的走廊里放轻脚步,走着走着,就看见傅秋锋席地而坐,抓着栏杆和兰儿深情对视,他一瞬间都以为傅秋锋才是关在里边的那个。
容璲扭过头,又别回去,实在非常别扭,他暗自愤愤地想要扣傅秋锋俸禄,还不到散值的时间就在地牢调情,成何体统!简直侮辱霜刃台的纯粹和忠诚。
他冷着脸出了地牢,找到韦渊,一拍桌子怒道:“记上!傅公子玩忽职守以权谋私,罚俸一个月!”
容璲怒气冲冲地离开霜刃台,林铮给他的时间快到了,他转道去竹韵阁,院里的药味更浓了些,还混着点瘆人的腥气,上官雩挽起袖口拿着把扇子扇着院中药炉,见到容璲直接道:“陈庭芳醒不过来了,公子瑜又给她喂了一种毒,以她的状态,若无人仔细照顾,不出一年就要脏腑衰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