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
容璲忍不住朝棚顶翻了白眼,暗道傅秋锋的心理素质也很过硬,居然这都能对答如流。
他揉着肩膀歪了歪头:“朕可看不出你紧张,既然着急,还能顺便熏点香,真是张弛有度不紧不慢。”
傅秋锋微妙地沉默了一下,组织语言道:“臣追踪公子瑜,又是游水又是流汗,怕一身馊味呛着陛下。”
容璲:“……”
棚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隐约的喊声,应该是崇威卫进来寻找容璲的踪迹,傅秋锋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还自圆其说忽悠回来了,趁容璲一语塞转移话题道:“陛下,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免得齐将军着急。”
“有什么好急的,还是说说你这充实精彩又刺激的一路见闻吧。”容璲奚落地挑了下嘴角,“朕说服自己下定决心让你找机会冒险卧底,想不到你比朕更激进,直接摸到了公子瑜的老巢。”
“是臣自知得陛下青睐,务必要回报陛下一二。”傅秋锋欠身恭敬道,说了一不带武功的版本——为了潜入希声阁而进了文芳院准备翻∫墙,在文芳院遇到了舒无言的弟子,因为长相相似而得到帮助,翻墙过来之后因为守卫去解手而走过大门,因为范轩年老而背后偷袭成功,换了他的斗篷进屋,又因为守卫放松而背后偷袭成功,很顺滑,很合理。
容璲听得背都不疼了,腹诽傅秋锋若真有这等受老天眷顾的运气,他御花园的锦鲤都炖了给傅秋锋补身子,每天都得摸几下沾沾好运。
他心道等闲下来一定得好好想办法试傅秋锋的底,伸手拿过傅秋锋落在地上的匕首,揉了揉腰一点点站起来,正想把匕首还给傅秋锋,但借着火光细细一看,匕首锋刃的末端似乎有一点红色,他不动声色地用指尖蹭了蹭,是干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