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晚走到床边,直接说道:“世子殿下,容我帮你把把脉吧。”

临永夜沉默地看着李向晚,并未说话。

李向晚平静地与他对视,径直坐到床边,伸手拽过临永夜的手腕,微笑着说道:“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切莫讳疾忌医,这样才能活的长久。殿下,您说呢?”

临永夜挣了挣手腕,却未能挣开,眼神锐利地看着李向晚,道:“放肆,敢对本世子无礼!”

李向晚有恃无恐地说道:“我可是阿岚请来给殿下治病的,若殿下将我赶走,阿岚问起来,我该如何回答?”

临永夜面色变了变,到底没再收回手。

李向晚满意地笑了笑,将临永夜的手腕松开,手指搭在上面,无视临永夜冷漠的眼神,认真地听着他的脉象。半晌后,他收回手,道:“脉象平稳了些许,按时服药,伤寒应该会在七日内康复,只是你这身子,还需调养些时日,才能恢复之前的状态。”

临永夜的眼底闪过惊讶,即便是宫中的太医也不能在七日内,将他的伤寒治好,而面前的男人居然这般笃定,不得不让他惊讶。

“不用太感谢我,我也只是看在阿岚的份上,才出手帮你。”李向晚站起身,坐回了软塌。

向来情绪不外露的临永夜,此时正恼怒地瞪着李向晚,却碍于季翎岚不能发作。

小德子站在一边有些无措,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来维护主子的威严,可一想到这人医术了得,又与季翎岚关系密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唯有李向晚悠然自得地下着棋。

过了好一会儿,临永夜才收回视线,不过眉头却皱得越发紧了,他竟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情绪外露,这是从未有过的,以后也不允许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