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岚转身看向李向晚,道:“是永宁镇永宁堂的老大夫给我的,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收我为徒,便将这本珍贵的行医笔记赠给了我。”
“永宁堂?”
“是,老大夫姓张,一生收了三个徒弟,前两个徒弟不幸早逝,第三个徒弟也随之失踪,张老找他找了数年,依旧杳无音讯。公子在京都行医日久,不知可认识一个名叫张南生的大夫,他今年二十有四,嘴角有一颗痣,手腕上有一块字钱大小的烫伤。”季翎岚的眼睛盯着李向晚,虽然他没看过李向晚手腕上的伤疤,却从李向晚的表现上猜出,十有八九他就是张南生。
李向晚不自觉地错开视线,道:“京都的大夫许多,我也并非全部都认识,不过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并没有叫张南生的大夫。”
季翎岚有些失望,道:“这样啊。不过还得麻烦公子帮忙找一找,张老年纪大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向晚看向季翎岚,道:“找了数年都音讯全无,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已经死了,二是他不想被人找到。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过是徒劳无功,又何必苦苦寻找?”
“人不是物件,相处久了,自然会有感情,他突然不辞而别,可曾想过曾视他为亲子的人,是何种感受?阿岚一直以为,无论是做人,亦或是做事,都要善始善终。”
李向晚怔怔地看着季翎岚,沉默了下来。
季翎岚见状微微拱手,道:“失陪。”
看着季翎岚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李向晚嘴角勾起苦笑,沉沉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园,径直走向正房。
小林子正站在床边回话,见他进来,连忙行礼道:“奴才见过表少爷。”
李向晚淡淡地点点头,看向床上的傅南陵,见他眼下青黑,精神萎靡,不由得皱紧了眉,道:“王爷这病最忌心绪不宁,王爷不好好养着,整天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