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轻笑一声：“你还记得啊。”

以前他们一起点擀面皮吃，自己超级喜欢吃面筋，而沈星岁就喜欢吃面皮多一点，所以每次他都会把面筋夹给自己吃，他们还会一起调料子，有固定的醋和辣椒的比例，甚至还给这个调料起了一个专属的名字，要阴阳五毒水。

沈星岁点点头说：“我也好久没吃了。”

张弛咬了一口面筋，还是原来的味道：“我在国外就想着这一口。”

沈星岁看到他那个谗样，轻笑了一下，没说话。

午后的海边的小摊子很宁静，阳光懒洋洋的洒下来，给人一种很温暖祥和的感觉，张弛伸了个懒腰说：“你这么多年还是不喜欢吃面筋啊？都没怎么看你吃过。”

沈星岁拿着瓶橙汁慢慢的喝着，轻声：“也是有吃的。”

张弛好奇的看着他。

“高中的时候。”沈星岁靠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海浪：“一般有就吃了。”

面筋这种东西对于沈星岁来说就像是普通的辅菜一般，有就吃，没有就不吃，夹给张弛也是出于顺手，没什么别的意思。

可是听在张弛的耳朵里又是不同的意思了。

因为高中的时候自己疏远了沈星岁，明明是在很关键的高考，很重要的学习阶段，他还是和其他同学一样疏远了他，后来他听说沈星岁高中的成绩下滑了特别多，本来他也可以去音乐学院的，却因为分数的问题只能去一所差很多的学校。

所以张弛一直都觉得沈星岁应该是可以怨恨自己的，可他没有，他只是淡淡的，就好像经历过什么一样，把很多事情都看的特别淡，过去的那些恩怨也完全不在意了。

一直耿耿于怀仍然不肯淡去的人只有自己。

愧疚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