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蕙心听了锦心三言两语的描述,便惊得呼吸一滞,气得头晕脑胀的,连忙使人引华心与文从林他们往早听了信儿就命人收拾好的院子里去,然后屏退众人拉着锦心的手道:“沁娘,你就安心在姐姐这住下,明儿个姐姐回家一趟,与父亲母亲商量商量,那阴损货色……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个泥塘里的烂泥!还敢、还敢妄想天鹅肉,真是不知自己有几分斤两!”

“阿姐你先莫要动怒,他言语虽然轻佻,却也正在试探,还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我就先告诉母亲了。父亲母亲定然不会让这事轻飘飘过去的,阿姐你为此生气何苦来呢?若是把你气病了,姐夫岂不是要担心?”锦心软声安抚道:“跳梁小丑罢了,无须在意。”

蕙心长舒出一口气,“是,跳梁小丑罢了,父亲母亲不会叫他好过的。沁娘……你就安心在王府里住些时日,先不要回去了,看看那娘俩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母亲也是这样想的。”锦心软声道:“我都听母亲和阿姐的。”

蕙心抱紧了她,感受着怀里纤瘦的小身子,好半晌才松了口气。

因为王府之内并无什么姬妾,蕙心又被吓了一跳,想干脆把锦心安排在后院里离她近的位置,但锦心想到文从林,便还是到原本收拾好的外院客院去住,左右同在一府,进来见面也很方便。

稍后蕙心带领弟妹们去拜见了太妃,太妃倒是很好说话的,她晚间要礼佛,也没问题锦心她们为什么来,认了认人,话了两句家常,叮嘱蕙心好生照顾客人,便叫他们去了。

晚间谢霄从蕙心口中听闻此事,惊得一口茶在喉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呛得用力咳嗽一阵,才在妻子担忧的目光中装模作样地痛心疾首地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是!”蕙心见他与自己同仇敌忾,这才舒心了些,夫妻二人一起愤愤地骂了魏泰两句,然后才梳洗睡下。

躺下后许久,蕙心是睡了,谢霄眼睛睁得愣大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他就在想一个问题,贺时年知道有人在他的大后方悄摸想要撬他墙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