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自来如此。
只是有些时候,看着锦心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她忍不住想要近前去,哪怕不能挨在锦心身边,能哄锦心一笑也是好的。
二月里,金陵春光正好,锦心的病症还是没有好转,天气变换的时节又添了咳嗽的病症,徐姨娘为此忧心不已,连日换了各种汤饮都无甚大用,倒算是把锦心喝得再不想想见杏仁百合枇杷……了。
萧嘉煦那家伙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倒是贺时年的信紧着来了十几封,万分叮嘱锦心小心,絮絮叨叨使出了十成时的功力,信封厚的能垫桌脚去,有时一旬不到便有一封新信送来,倒叫人好生无奈。
锦心自然要写回信与他,几次往返到不像是提防故人大敌,而是借此机会谈情说爱了。
二人这些年来也有书信往来,一旬一封,如今信来得比从前更密了一些,锦心倒是没什么,只是有几次婄云一面看她写信一面出了神,锦心见她目光复杂,便有些疑惑,问婄云一回,婄云只笑道:“见主子的字愈发好了。”
锦心看了一眼这一年来都软绵绵的字,想不通婄云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不过她不是会强人所难的人,既然是婄云不愿宣之于口的事情,她又何必强问呢?
虽然时下人都将自家奴婢视为自己所有,多是对奴婢要求极高,甚至有的不容奴婢有私心私情,只能受自己支配。
但在锦心看来,一来奴婢也是人,自有三情六欲,怎会没有心事想法,只要忠心在,有些小节上的事情不必十分在意追究;二来……她本心里,不愿将婄云视作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