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尝尝,喝不惯撂下便是了。”锦心对婄云道:“去吧,你慢慢走,我不急。”
婄云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锦心的玛瑙珠又有一颗失了颜色,婄云寻了与最后一颗颜色相近的给她串在手绳上带着,旁人也看不出什么,只有婄云日夜为此揪心,又怀揣着希望期盼。
半山观建在山里,原比山下凉爽些,山风一吹锦心便一蹙眉,对寻常人的凉爽在她身上便觉冷得刺骨,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未心注意到了,忙道:“那边避风,等大姐回来咱们便过去。”
“三姐你对这边好熟悉啊。”锦心带着几分打趣笑道。
华心眨眨眼有些茫然,未心看着她,略觉好笑,先白了锦心一眼,然后才道:“哪是我熟悉啊,你三姐夫熟悉,他常过来,告诉我那边有个野游踏青时赏景休息的好地方。”
几人说着话,锦心捧起温热的茶钟在手里暖着,山风只吹了一阵,凉意落在身上,她却许久没缓过来。
婄云回来时见她唇色微白,心中一紧,忙低声问:“您怎么了?”
“方才有点冷,不过这会好些了。”锦心拍了拍她的手,温声安抚道:“我无事,你放心吧。”
便是如此,那日从郊外回家,锦心到底发起热来,这一病便断断续续病了半个多月,开始是发热、昏迷、梦魇,梦中偶有呓语,便是那少有又模糊的一两句,落在婄云耳中,直叫她心惊胆战。
她生怕锦心便在这一场接着一场的旧梦中沉沦,耗空了精神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