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一扬下巴,“这点信心谁没有啊?你信不信太太连在哪办流水宴都想好了?”

这倒也是。

便是未心她自己,难道就没有信心吗?

她抿嘴儿轻轻一笑,继续道:“我去岁得了块不错的玉料,叫人打个长命锁来,雕着雕着才发现里头有裂,只得做成金镶玉的,你送了金子也好,就不显得我俗气了。”

锦心也白了她一眼,“能耐。”

二人只是随口闲谈起来,但若论安姐儿周岁收到最好的礼物,恐怕她几位姑姑送的东西是远排不上号的。

四月末,伴随着夏日的热风,来自京城的信如约而至,信中文从翰言辞尽量平稳却难掩欢喜,先是拜请文老爷与文夫人身体安康,然后也没多卖关子,便交代了殿试的结果。

当堂钦点探花郎,打马长安御街前。

文夫人当时欢喜得都要疯了,信后的问候之语尽都看不到了,本还想大半流水宴席,幸而后来还是清醒过来,觉着这般张扬恐怕不好,便只放了鞭炮散了赏钱,然后依前例施粥赠药、捐桥修路,虽说不如流水席那样的阵仗,可花出去的银钱可半点不少。

文从翰已被点为翰林院编修,授七品衔,文夫人与云幼卿均领七品敕命,得赐袍服翟冠、领国库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