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徐姨娘道:“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病不好怎么能吃得下饭呢?”

文从林“唉”了一声,叹着气,小小的人儿倒有几分哀愁的模样在脸上了。

徐姨娘可不惯他这个,一巴掌呼到脑袋上去:“进屋等着吃饭,脱了衣裳好生把手洗干净了,先不许睡。”

文从林点了点头,叹着气往回走。

唉,阿娘心情不好,为什么就是他遭殃呢?

小小的娃娃,脑袋里有好多好多不解。

次日天气倒是极好的,没风也没有雨雪,一早起来见庭前的两株茶花打出花骨朵来,尤其那一株红的,更是连花骨朵都透着生机喜气。

便是一向不信这些的婄云,在给锦心梳头的时候也不由连着念叨了两次,“那茶花都打花骨朵了,今儿天气又好,定是个好意头。您今儿一天、明儿一年、往后一辈子都顺顺利利的。”

人在想要安慰自己的时候,总是能从身边翻出许许多多的吉兆来慰藉慰藉自己的心。

锦心看着那花骨朵也觉着舒心,故而虽然不信这些,却也笑了笑,绣巧便打开一旁螺钿柜子的小屉子,取出花匣子,从中取出两朵绫纱堆得山茶花来,小米珠做花芯子,在嫣红的明艳中又显典雅,簪在盘起的小发包后头,下垂着五挂薄金的流苏串子,明艳喜庆,不会过于奢华,却也并不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