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徐家几位老的小的都有些醉了,云景依旧沉闷寡言看不出醉态,席间时常顾着寄月,徐姨娘着眼看着,见他夹给寄月的菜式都正是寄月喜欢的,心才放下一些。

寄月出嫁这一年来,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没碰上云景这位侄女婿两回,今日总算能细细观察观察,心里总算能放下些心。

若不能亲眼见到,听家里人怎么说,心里总是有几分记挂不安的。

如今看来这侄女婿是真不错,尤其方才谈起生孩子的事儿时能挡在寄月前头,更叫徐姨娘安心又喜欢。

只是有一点,她不大放心。

筵席后,徐姥姥、白勤、寄月把喝倒了的几个男人搬进炕里头躺着,徐姨娘与苏惢娘要上手都被徐姥姥拦住了,她道:“你们两个那小身板能当什么?还不一旁好生坐着去等我。”

不过倒也没用上她们使劲,云景在搬人这件事上一个顶俩,没用两位长辈多使什么力气,几个来回就把人都搬到炕里侧排排躺好了,寄月搭了把手也没帮什么忙,白勤斜了她一眼,见她嘿嘿在那笑,又不由扶额。

心里也有几分想笑。

从这屋里走出来,白勤拉着众人到他们屋里去,热乎乎的炕头上一张炕桌摆着各色果品点心,徐姨娘拉着徐姥姥道:“我带回的盒子里还有些南北果子鲜品,另有些新鲜果脯,阿娘与我去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