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当日,那个可恨的胡氏在沁儿的饮食里下药,她都没见过沁儿露出这种神情。

她心里无端地有些发慌,忙道:“究竟何事?咱们细说去……”

“徐姨。”未心笑盈盈地冲徐姨娘欠了欠身,她如今养气功夫是练出来了,不管心里怎样、有多着急,面上总能不疾不徐地笑着,向徐姨娘打过招呼,她又对梅姨娘道:“徐姨娘与阿沁妹妹有话要说,阿娘,咱们也回去,好好说说话,好吗?”

梅姨娘对上她温柔又不容抗拒的目光,沉默一瞬,便起身来,向徐姨娘道:“今日是我失态多言了。”

徐姨娘看到锦心递给她一个叫她暂且放心的目光,才将方才无端提起的心放下些许,拍了拍梅姨娘的手,与她笑道:“你方才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还不放心我吗?”

梅姨娘抿抿唇,冲她一笑,点了点头。

未心又向徐姨娘道了个万福告了辞,方才进屋来扶着梅姨娘,娘俩离去了。

她身后的酥巧手上捧着个红漆小盒,这会又向袖中塞了塞,低眉顺眼地离去了。

等人都走了,徐姨娘才催问锦心道:“究竟是何事?你方才那神情可绝不是做出来唬人的,我是你阿娘,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锦心按住了她的手,将方才问文从林所得之事都说与徐姨娘听,徐姨娘听了,脸色煞白,好一会嘴唇都在哆嗦,锦心忙端了热茶与她,手尖相触才发现徐姨娘指尖冰凉。

“阿娘。”锦心握住她的手,软声劝道:“您缓缓,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