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并没有林悠的声音, 都是大夫有条不紊的安排声。季诚稳了稳心神,站在窗口大声道:“小林子,不怕啊,相公就在门口害怕了我就冲进去!”
他记得电视上那些陪着进产房的男人,有晕血的有奉献出胳膊挨咬的。古代没有抗生素, 他也不敢贸贸然就冲进去,只能隔着窗子给林悠打气。
屋里屋外本是凝重一片,却让他这一嗓子喊的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许大山笑着说:“行了阿诚, 过来坐着等吧,会没事的啊。”
想当初许涟生产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只是事后听说凶险,这回看着丫头们忙里忙外, 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他悄悄对许涟道:“你那时候疼吗?”
“疼,快死了那种疼, ”许涟说完, 袖子底下的手就被人攥的紧紧的。
快到天明时分, 屋里面才渐渐有了林悠的闷哼声,痛苦的声音逐渐加快频率, 每一声都紧抓着季诚的心脏。
他这两辈子经历过无数次生死险境,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无助过。里面他的爱人正在受苦,他却只能在外边慌乱的踱步。
其他人也没好哪去,本来就心乱让他绕的更乱了,肃亲王忍不住道:“阿诚, 你停一会,晃的我眼晕。”
男人车前车后,女人哥儿产前产后。阵痛像潮水一样,一波波的来袭,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快要爆开,再也忍不住大喊出声:“诚哥!诚哥!”
“哎哎,”季诚汗如雨下在窗子外头赶紧应了声,“相公在呢。”
“诚哥,我疼,啊!”林悠嘶吼的喊着:“诚哥,我不生了不生了。”
这个时候后悔,肚里的孩子哪里能答应,嬷嬷赶紧安抚道:“世子爷,快了快了,您省省力气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