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井甘懂得也不多,不过昨天突击恶补了一下,但也只是皮毛。
日后有时间可以找书专门研究一下。
大理寺的审问结果并不多理想,王澧兰却坚持定能从这些人中查到破绽,便提议让井甘再次给这些人催眠。
给十来个人,这可不是轻松的事儿。
井甘考虑了一下,干脆提议,“催眠我已经给你们讲过好几节课,又旁观过几次实例,不如你们自己试一试。”
孙桥激动不已,跃跃欲试,两只眼睛像两个灯泡一样,亮地晃眼。
王澧兰显然对这方面并不十分感兴趣,他当初拜井甘为师也不过是为了接近她,课业虽也完成得不错,但积极性和孙桥相比差得多。
“孙桥看来很有信心,那就你先来,我给你镇场。”
孙桥兴奋地点头,手心都有些冒汗,有老师在身边看着倒是更是安心了。
催眠是需要被催眠者信任配合才能完成的事情,然而催眠三个人后井甘发现,这些人嘴上说着信任,为了提供线索什么都能做。
但事实上开始催眠后,他们内心都无一例外地表示出了强烈的抗拒,特别是对案发当晚的情况,一点信息都问不出来。
他们心理竖起高高的防御墙,不准人探寻那晚的事。
这明显是极其不正常的。
强烈的抗拒、防御,在遭受了巨大创伤的受害人身上普遍存在。
这些人不过是撞见了贼人的证人而已,没有受到伤害,更遑论心理创伤。
按理他们和贼人不存在利益关系,那么他们没有理由保护贼人隐藏当晚的真实情况。
但事实却是他们防御心理很强烈,可见他们根本不想被人知晓当日的情况,其中必然隐藏着不愿透露的秘密。
这件事有猫腻,这些人很可疑。
王澧兰之后也尝试着给人催眠,但同样的什么也没能问出来。
这些人就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将秘密藏得十分好,可谓牢不可破。
镖师们都催眠完了,最后一个便是仇翡。
仇翡走进昨日那个女人住的屋子时有些局促小心,她简短地观察了一下简陋的屋子。
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条板凳,还有两个木箱子,其余什么也没有。
井甘此时就坐在其中一条板凳上,冲仇翡微微一笑。
“来了,请坐。”
仇翡表情看着有些不安,礼仪却是周到,给井甘见了礼,这才在井甘对面的板凳上坐下。
王澧兰和孙桥两个学生就站在旁边,仇翡悄然打量了两人两眼。
王澧兰她是见过的,也知道他除了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外,还是大长公主的独子。
旁边那个人方才被审问时也知道了名字和身份,是大理寺卿的孙子。
两个都是名副其实的世家贵子,也都是这位大熠第一女官的学生。
仇翡是很敬佩井甘的。
她和井甘一样,也是靠自己的柔弱女儿身支撑门庭,她知道这有多艰难。
她是有家中留下的忠仆帮衬着才能勉强走到现在,而井甘则是完全靠自己一步步发达,如今更是站到了寻常男子一辈子都站不到的高位。
飞黄腾达是男人们拼搏一生都不一定能达到的成就,井甘却轻轻松松实现了。
井甘不光在女子中耀眼,便是将她与男子相比也是光彩夺目。
两人虽处境相似,但能力却大不相同。
她是一万个都比不上的。
以前的自己有些沾沾自喜,觉得其他女子若与她处在相同境地,必然及不上她。
但有了井甘,她才知道自己的自大和眼界狭窄。
“井大学士把我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仇翡从审讯室出来以为就可以回去了,结果却被告知还不能走,现在又被带到这里来。
她狐疑又警惕地看着面前威严睿智的女子,全身的神经都警惕了起来。
“你不必紧张,我是希望能对你进行一场催眠,对事发当晚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些遗漏的细节。”
“催……眠?”仇翡疑惑不解。
井甘简单解释,“就是一种帮助你更清晰地回忆脑中记忆的方式,你放心,非常安全,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伤害,也不会感觉任何不适,你只要安安心心顺着我的指使做便是。”
说着,她又补充一句,“这都是为了查案,早点找到贼人所有人都能早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