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很好,下了一夜的雪只剩下一点雪屑,在明净的天空中上下翻飞着。
沈秋庭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
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上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这段时间白观尘分外黏他,断然不可能不在他身边。
沈秋庭心里一惊,唯恐出了什么事,掀开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的厚厚的狐裘,跳下床就跑了出去。
他刚一推开门就停下了脚步。
白观尘在院子里,正在练剑。
一直被束之高阁的饮雪剑就在他的手里,时隔百年,灵剑终于再次在白观尘手中放出了夺目的光彩。
沈秋庭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就好像到了这一刻,百年前那场无妄之灾才终于在他们这里有了一个收场,他们失去的东西,终究也都回来了。
白观尘将一套剑法练完,才察觉身后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他心底不自觉地慌了一下,回头稍显狼狈地看了沈秋庭一眼,收了剑,打了个招呼:“醒了。”
沈秋庭倚在门边上倦倦地打了个哈欠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嗯”了一声。
就像是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之前一样轻松自然。
白观尘不经意看到沈秋庭还没来得及穿鞋的双脚,也顾不得别的,走到沈秋庭面前就想抱他回去。
将要触及到沈秋庭的腰身的时候,他的手指忽然不动了,像是在踌躇还能不能继续往前。
这段时间师兄肯陪着他度过心魔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不敢再奢求更多,也不敢将这段时间师兄拿来哄他的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