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吃痛,用力拍开他的手,娇哼一声,“我这只是确认!你就是狗男人!”
“好好好,我狗。”
余音一遍遍的在念叨这儿称呼,陆尧再多的脾气也被磨没了,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那咱们回家?”
余音仰头看他,手指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正个人显得有几分茫然,“家?”
她摇摇头,语气又轻又软,“我没有家。”
音乐声震耳欲聋,她的声音细细小小却不字不落的传到陆尧耳中。
“陆先生,好困,我们什么时候到家?”
“陆先生我在家啊,有事吗?”
“陆先生,早点回家呀。”
先前她的话和此刻的话重叠在一起,像是一张漫天边野的大网,笼罩他胸口,留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压抑而又不见天日。
慌乱的情绪在他周身弥散,陆尧不知发生了什么,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家,你有家,咱们马上就要回家了。”
陆尧安慰性的抚过她的发丝,像往常一样帮她把发丝挽到耳后,只是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出了他的情绪。
“回家,我们马上就走。”
这句话也不知是在安谁的心,陆尧的手似乎平静了几分,他的眸子盯住余音,伸手扶住她。
“走,我背你。”
“不,”余音打了个酒嗝,小小声的反驳,“才没有,那以后都会是狗男人白月光的家。”
狗男人?白月光?
狗男人的白月光?
陆尧听不懂她的说的话,只能耐住心思去猜,“我的白月光?”
小姑娘乖乖点头,抬眼紧紧盯住他。
这个模样又乖又软,陆尧心头和微动,想起白日里的事情。
或许这她是要说白悦?
“白天去我公司了?”他试探性的问道。
小姑娘再次点头。
“看到一个和舜舜很像女人?”
余音听到舜舜的名字,眼神动了一下,抬头仰望高大的男人,先前还阴沉冷淡的的表情渐渐融化。
她吃醋了。
这种罕见的、外露的情绪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身上。
脱去外壳的小骗子柔弱到可爱,让人忍不住……
想欺负。
陆尧揉揉余音的发顶,视线落在她身后的地砖上,悠长又沉重,“是舜舜的生母,而舜舜,陆郁祁也不是我的孩子……”
一通说完,余音迷迷糊糊的提问,“所以舜舜…相当于亲生父母都不要他了。”
“是啊。”陆尧软着嗓子,极有耐心地擦干净她的下巴。
“呜呜呜,舜舜真可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