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眼又粗又长的油条,陶月月回答:“一根油条,一碗豆腐脑。”
周笑重新对老板说:“二十一根油条,五碗豆腐脑。”
落座不久,餐点端了上来,周笑用三天都没洗过的手抓起油条,往嘴里一推,整根油条便折叠着塞了进去,他大口咀嚼,额头上的一根粗筋时隐时现,不等咽下去又吞吃另一根油条,快要噎死的时候便用手端起热乎乎的豆腐脑,一口干掉半碗。
陶月月心想,他吃的不是油条,是薯条。
旁边有对母子,母亲对孩子说:“慢点吃,别着急,八点半才开考呢!”
“我吃好了。”
“把手擦擦,来,把这瓶升命一号口服液给喝了。”
“妈,我想喝可乐。”
“你把口服液喝了给你买。”
陶月月看着,眼神中流露出羡慕,就算周笑现在放她去参加中考也晚了,她没有准考证,没有参考的资格,周笑说:“还惦记着中考啊,那都没有用,读个大学出来有个吊用,还不是被老板剥削,想挣钱就不能走正道。”
“凌霜不也是大学教授吗?”
周笑一时无语,伸手在旁边老大爷搁在桌上的帽子上擦擦手上的油花,说:“凌霜认识我们的时间比你晚。”
“好吧!”陶月月不想就这个老掉牙的问题展开辩论。
周笑吃完了最后一根油条,这时手机响了,他小声交谈着,挂断之后把手机卡取出来,掰成两半扔进辣椒酱瓶子里,说:“走!”
两人来到街对面的小区,通过围墙栅栏往外观察,周笑的谨慎简直要到了神经质的程度,即便约好的见面,他也不会在原地站着等。
周笑每抽一根烟,就把烟屁股插进花坛里的月季花瓣里,祸害完所有月季花,胖大叔拎着一个小书包出现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