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满脑子都在思考,当把车开到家里才发现两件事,第一、他忘了去接陶月月;第二、副驾驶座上居然搁着一个奖杯。
一旦陷入苦思冥想就会这样,他拍拍额头,从怀里掏出烟,叼上一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点,发动汽车去接陶月月。
隔日早上来到局里,陈实精神有点萎靡,林冬雪对着他闻了闻,说:“你宿醉了?”
“没有……昨晚是喝了点酒。”
“我还以为你喜怒不形于色,这点小事就郁闷了。”
“喝酒是因为昨天太累了,不是因为这个。”陈实辩解道,“有什么进展吗?”
“我正想和你说,昨晚接到一个匿名报警电话,对方故意压低声线提供了一条线索,称9月31日听见晏老师和林老师在吵架,争吵中提到什么‘校长’、‘卑鄙’之类的词,晏老师的车是晚上八点才离开学校的,车上并没有林老师。”
“嗯,匿名报警?没准我是打的。”
“不会吧!?”
“我意思是,这条报警电话也当不了证据,对方连身份都不清楚,上了法庭律师完全可以说是我们伪造的。”
“但不管怎么说,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
“其实我昨晚就怀疑这个晏老师了,指纹、血迹、烟灰,9月31日晚他和林老师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现在去找他吗?”
“有点早!有点早……”陈实考虑着,“我们去趟林老师家。”
林老师不愧是副局长的女儿,她家里给她在学校附近买了一间公寓,两人在其父亲的陪同下来到这里,屋子装修精致,进门就是一张组合沙发,客厅整洁干净,窗户边还有一架钢琴。
林父说:“萧萧她从小就爱音乐,小时候全市少儿音乐大赛上得过奖,唉,我们要是能多支持一下她的梦想就好了,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