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婪冷笑地将何太哀看着,微微扬着下巴,傲慢,眼神讥讽,背挺得很直,简直像一个受到拷问但拒不屈从的革|命|烈|士|,何太哀原本想再把人揍一顿就算恩怨两清,但看温婪这副样子,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一时恶向胆边生。

只见何太哀忽然前倾了身子,然后毫无预兆地摸了一把温婪的脸。

若是扇个耳光,那都是正常,但偏偏何太哀这是抚摸,而且,动作甚至可以用“轻柔”来做形容,温婪一呆,虽然他脑中还没想明白何太哀要做什么,但心里先慌了起来,当下他厉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何太哀一挑眉,笑了笑,他轻佻地用手指描摹温婪脸部的轮廓,一边摸一边说:“之前都没发现,今天仔细看的时候才觉出,温掌门居然长得很秀气。”

温婪:“……”

温婪露出活吞了死老鼠一般的表情,怒骂道:“滚!死变态,离我远点!”

何太哀心里笑得打滚,啧啧啧,让你拽。他任由温婪骂他,一句话也不回应,只是含笑游刃有余地摸着温婪的脸,摸着摸着,手指渐渐下移,移到了温婪的脖子上。他摸得那样轻佻又认真,简直有要如此这般摸遍温婪全身的架势。

温婪脸色铁青,突然便低头恶狠狠地朝着何太哀的手指咬来!

何太哀神色不变,任由温婪咬住自己的手。短促的交锋,温婪牙齿合拢却只是咬在了黑玉轻覆的手指上。何太哀看着温婪那般凶悍的表情,反而被激起恶趣味,他被这般咬了也不气,反而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食指不进反退,慢条斯理地探入温婪口中,然后用一种非常变态的手法开始去摸温婪的牙齿和唇舌。

温婪:“!”

温婪这回真的被何太哀的反应给吓住了,他长那么大,却是从未见如此套路,他慌慌张张地想要把何太哀的手指给吐出来,但“请神容易送神难”,两人就这样纠缠半天,待何太哀将手指收回,温婪立刻低头干呕了两声。

何太哀将湿淋淋的手指在温婪裤子上擦了擦,然后轻描淡写道:“温掌门,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不如你给我磕头认个错,我便放过你,如何?”

温婪眼里流露出杀意:“你以为我会怕?”

何太哀笑:“你如果真的是不怕,又怎么会跟我说这句话?”

说完这句,何太哀故意将手搭在温婪腰上,这一摸,他立刻察觉到温婪颤抖了一下,对此,何太哀的反应是慢慢靠近了温婪,然后轻轻说道:“我会对温掌门你做非常可怕的事情哦。你不是一直怀疑我跟虞幼堂有点什么吗?像我这种基佬,接下来会做什么,温掌门大概想都无法想象吧?”

温婪此时被铐在牢栏上,他的双手死握着栏杆,十指用力,关节泛白,但指尖却是透着鲜明的红意。

黑色的镣铐,苍白的手指,红色的指尖,三种的颜色交错相映,倒是显出一种莫名的凄厉之色。

温婪强撑着硬是装出不害怕的模样冷笑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何太哀:“就这么简单地杀了你,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