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倚着床沿抱膝坐着,脚边放着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纸,看他进来,冲他勉强笑了一下。眼眶红红的,应该哭过了,但现在情绪已经进入了下一阶段,平静得有点像宕机。

“你先告诉我不是遗书。”他已经怕了,先把最关心的问题问了。

“不是,辞职信。”程墨回答道,声音有点哑,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我觉得我可能……”

陆远哲没给他说完的时间,把地上的纸抄起来,揉成一个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哎……”程墨想拦,坐久了腿有点麻,一下子没能起身。

“没事,就那么几行字,等我说完,你再捋一捋思路,还可以再写一份。”陆远哲把他的笔捡起来扔进笔筒里,蹲下来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他,“我赌你没吃饭,虽然不提倡油炸食品,但是还是来点破坏健身成果的炸鸡和可乐吧。”

被他的说法逗得扬了扬嘴角,程墨伸出手,接过纸袋提在手上。

“起来吃吧,有我这样的大帅哥哄就不能算小可怜,不要缩在这里了。”陆远哲伸手去拉他。

他握住陆远哲的手冰凉,起身也不甚利索。突然站起来,立刻被胃里的灼烧感激得弓起了背。

“怎么了?胃病复发了?”陆远哲及时把他架住了。

他摇摇头,敷衍地推测道:“没事,可能是空腹喝了点咖啡。”

“那就是自己作的。”陆远哲伸手去接他提着的炸鸡,被他误以为要抢,紧紧握住了。

“能吃,没事的,吃点东西就好了。”站了片刻,程墨缓过来些许,移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把炸鸡放到茶几上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