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抓程颂的手背,程颂不愿被她的指甲挠中,躲开了,于是两个人在同一层拉开了距离。
无路可逃,齐秋雨退到电梯井口,往下看了一眼,站住了。
“我不想杀你,这是麻醉枪,跟我走吧。”程颂瞄准着她,横跨半步站稳了。
“我知道你不会在这里杀我。”齐秋雨平复着呼吸,直勾勾地盯着他,“野心来得有点早啊,我还以为,你起码要干掉财政局那拨政敌,才会对我下手的。”
“干掉他们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程颂仍然没有顺着她的话讲。
“你杀了我,我儿子只要活着,就会一生一世地追着你报复,惹上一个十一岁就会刑讯逼供的小孩不好啊。”齐秋雨提醒道。
“所以我不会杀了你。”程颂又强调了一遍,“你太危险了,我只想抓住你。”
“别说得那么好听了,我俩谁也不想落在谁手上。”齐秋雨笑道,“我让你带回去慢慢处理,不是给了你洗白的机会?失踪总比死亡好处理多了,只要留下尸体,法医总会找到你的。”
“但你跑不掉了。”程颂四下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其他下楼的捷径,就算有,齐秋雨也跑不过他。
别说今天工地上的人都去聚餐了,就算有人,大冷天的,也没人愿意离开有暖气的房间,根本听不见呼救。
“我这个人,睚眦必报,跑不掉是绝对不会给人占便宜的。”齐秋雨冲他挥挥手,灿烂一笑,“我吃下去了你的头发。”
话音未落,她往后退了一步,直直落进幽深的电梯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