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太晚了,学校所有的办公部门都关门了,他们也只能先回去。

大概昨晚没有睡好,今天程墨在车上还是渐渐疲倦,但坚持不睡了,死扛着端坐在副驾驶座,最后开了一瓶可乐拼命灌,还要硬撑着跟他聊案件:“你说对方为什么要给你送花?”

“你也觉得是我欠下的情债?”听程墨扬起的尾音,陆远哲斜了他一眼,“多半是为了卡在一个准确时间让我收到吧,不然间隔半个月,寄平信多安全。”

程墨没做声,想了想又问:“会不会是在……向你示好?宴的人不是想见你吗?”

“谁知道呢。”陆远哲做了个悠长的深呼吸,“要是见了面,给我来一场盛大告白,我就相信是我欠了什么情债。”

“也许呢。”程墨意味不明地附和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为昨晚被晾在那里赌气。

然后他们就没了对话的力气,程墨就算喝了一瓶可乐,还是耷拉着视线,随时要跟周公下盘棋。陆远哲也有点困倦了,偏巧深夜遇堵车,前方追尾,等待交警处理,只能等着。

等前方疏通了,陆远哲一扭头,就看见程墨已经睡过去了,看来这家伙的生物钟确实不太容易被可乐影响。

平缓起步,到院子里的时候也缓慢地停进去,这次他一拉开车门,程墨就迅速惊醒,仿佛从来没有睡着过一样淡定下车。

平静归平静,好像还是有一点昨晚被晾在房里的幽怨。

陆远哲现在担心他记仇了,他还要送画呢,会不会被程墨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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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陆远哲就载着程墨去了阳和学院,其他人也从自家出发赶来,比他们稍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