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曾经卷着,现在已经被彻底展平的小纸条静静地躺在证物袋里,恨不得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凌溪放下了另一张纸,是拍照放大之后的图片。

落款仍然是宴,虽然是印刷的,但是是手写字体,笔迹龙飞凤舞、张狂至极,仿佛从纸上跳起来挑衅——

晚宴表演,1月11日,诚邀陆队捧场。

很久都没人说话,最后是程墨最先开口:“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快击毙他?”

“没有,他当时拿一栋楼威胁我们,我们不能冒险。”陆远哲立刻摇头,不想让他多想,“不是你的错。”

但严烨究竟知道些什么,他们已经无从考证了。

“上次给周队的没有指定谁捧场,这次明确指出来是陆队你诶。”苏小芷指着邀请函。

“有没有可能……”丁辰煜看了陆远哲一眼,“他只是个引子,催你上车,是要引你去什么地方。”

“他们要杀我?”陆远哲疑惑地嘀咕了一句,想了想,又修正了自己的说法,“或者说,要抓我?”

有严烨这样的犯案狂人,要杀他太容易了,几个小时前就能击毙他。

“我有什么可抓的?”他诧异地回忆了一下,“就因为周队给了我一张宴的邀请函?”

“搞不好他们也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既然周队的案子是你在查,他们想抓一个人去探探口风吧。”丁辰煜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