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叶转念一想左泽文确实干得出这种事,“噗嗤”笑出了声。
“走吧。”林记拽住陈栖叶的胳膊就要把人往门口扯,陈栖叶站起来抖开林记的手,又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茫然样。
“昨天左泽文没来有多普天同庆,你没来我就有多遗憾。”林记还动上手了,把他桌上的课本资料都往书包里塞,拉好拉链后扔还给他,收笑严肃道,“都是兄弟班,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可是——”陈栖叶懵懵的,总觉得他和林记还没熟到这种程度,林记暗示道:“今天晚上不止我们俩,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他面子吧。”
陈栖叶愣住,林记再把他往外面推,他就没刚才那么踌躇犹豫了。
他甚至都没问那个“他”是谁,林记叫了辆出租车到潭州的酒吧街。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就有人潮涌动,显得背书包穿校服的陈栖叶很是格格不入,林记就脱下自己的运动外套给陈栖叶,防止他衬衫上的校徽露出来。
“我们不应该来这种地方。”陈栖叶也不希望有好事者拍高中生进酒吧,把林记的衣服穿上后拉链拉到顶,那拘束生涩的模样并不比之前好多少,林记则推开一间酒吧厚重的木门,悦耳的现场女声和酒香一起从里面飘出来。
“这是家餐厅性质的音乐酒吧,除了喝酒还可以点菜。”林记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颇为了解道,“你进去后喝旺仔牛奶就好。”
可陈栖叶还是摇头:“我们是高中生。”
林记逻辑鬼才:“我们也是成年人。”
陈栖叶哑口无言,他晚一年上小学,现在确实满18周岁了。
他还是犹豫,酒吧里的女声变成轻轻的哼唱,充当主持人转场的声音格外熟悉,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进入,再一眨眼,他就站在了灯光幽暗的大厅内。
“我没骗你吧。”林记用眼神示意旁边桌子上的一大盘酸菜鱼,忽略鱼旁边的洋酒瓶,继续给陈栖叶洗脑这是个披着酒吧外皮的餐厅,而不是提供硬菜的酒吧。
但陈栖叶的注意力全在不远处的舞台上。那台子不高也不大,但该有的设备乐器一应俱全,光线也比食客区亮堂。台上两人都坐在高脚凳上,女的温柔清丽,从妆容到服饰都走文艺女青年路线,旁边的男生为她鼓掌并说:“谢谢小陈粒给我们带来的这首《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