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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走,朱学休跟着,‘番薯’像马尾巴一样,远过的吊在身后,其他人站在他身旁。

上山难,下山更难,不过有人接应,情况又不一样。

那香案换了几次手,在护卫队员的接应下,几个人还是顺顺当当的下了山,过后,朱学休又将香案从随从人员手里抢了过来,举在手里。

一路往回走,四五里路,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回到九山村,到了家门口。

站在大门外,蓝念念把竹篓从背上解下,又示意朱学休把香案也放下,过后举手拍门。

“重香,开门。”

叫了两声,门还没有打开,先一步瞅见了旁边的客箩。

一见客箩,蓝念念脸色就变了。“你带了东西来?”

“你怎么没说?”

面如寒霜,瞪着朱学休。

朱学休一见,赶紧解释。“刚才忘了……”

“不过你别介意,我们早就到了,来得很早。”

朱学休手指着墙角的客箩,告诉蓝念念:“到这里时还不到11点半,没有坏规矩。”

雩县人除了报丧,下午不登门,不然,会认为很不吉利,朱学休以为蓝念念介意的是这个,所以这样解释。

11点半,不管在任何时候,走亲戚上门都不算晚,有些人更是要过了12点才能到家。只是那时候钟表普及的不广泛,所以也只要在午时前赶到对方家里,主人都会热情招待。

朱学休解释后,拿眼看着蓝念念,生怕对方会生气。一是两家非亲非故,他是借着端午节那回事来攀的交情,以前也是。二是蓝念念的母亲刚离世,然而朱学休偏偏没有收到消息,提着喜庆的东西上门了,祭祀的物品一件没有,黄裱纸都没有带一张。

嘴里说的理直气壮,心里有些惶恐,朱学眼巴巴的看着蓝念念。